吴采熹

齐吴面者，江西临川齐氏人也。至纯至伪，至清至浊，百态揉杂，万种风情。芳龄难晓，貌若二八，粉面桃腮，体态丰腴，眼波流转，风韵非凡。深谙世事难料，仍存冰心一片，七窍玲珑心，芙蓉出水颊，渺远高瞻智，常为我辈指引之良师益友。然物生两面，道蕴阴阳，月有盈缺，吴面出尘拔俗之余，亦喜怒无常，悲欢交集，感时伤世恨惊语，提笔尽述枫叶芦根。

忆昔吾及笄之年，潇洒不足，愁丝绕肠，舍课而出，吴面眼睑低垂，晦明闪烁，执手漫步。渺苍茫寰宇于荒芜，窥死生神佛于幻梦。亦步亦趋，亦行亦止，几经踟蹰，一念度千岁。诞辰璀耀，为红颜折腰，酿星海为醽醁，聚珐琅于煜椟，涤荡抑郁污浊，扫清浮躁烦扰，感之甚切，思之难忘。

吴面曾曰：“人生几何？孟德言曰‘譬如朝露，去日苦多’，苏子言曰‘自其不变者而观之，则物与我皆无尽也’，先人之述备矣。汝知孙返故弑爷之悖论乎？其核不若鸡与蛋之源论？以此矛盾窥维度空间之变幻，究哲理思辨之条捋，亦通也。汝今日困于凄楚孤寂，自谓曲高和寡，强无欲无求之词，纵儿女情长徒英雄气短，何哉？陷妒慕形伤之索絮，颦颦留顾，不饰簪缨，颓唐疲态尽显，吾视之痛惜。吾之珍宝，本应灼灼于天日，涣涣乎江河，奈何泯泯于凡尘？”

吴面以帕拭泪，神色哀戚，似有不忍，复言曰：“缘何来，复何往？慷慨放歌，浮舟赣流，桂棹兰桨，醉自然之奇伟，脱凡俗之喧嚣。宽汝之眸目，赠汝以芳薇，泪洒有双肩，予浪漫常驻，吾诺之彰天地。”以足抢地三声，轻拂发，伸之又却，终免辟易，相携而归。

凤兮凤兮，何德之诡谲？吴面嗜酒，醉即癫狂，步态臃肿，神色朦胧，呢喃痴语，不知所云。厌酒醉之不堪，醒而痛斥，转旬又饮，如此反复，哭笑不得。除夕盛会，推杯换盏，空壶成山，吴面似有惆怅，阖目枕案，欲起不能，身姿颓唐，神容狼狈。叹其倔强，惜其张狂，扶其肘臂，被衾掖角，微捋散丝，倚侧闲待，约莫三回。

齐氏家学渊博，理教之道盛行，吴面采家学之海纳，融己身之天资，自成一派。伶牙俐齿，能说会道，尤通诡辩之术，与人辩驳未尝一败，而谦逊有礼，故辩时面红耳赤，辩后仍把酒言欢相谈和冾。相伴日久，芳痕寸寸，渗脉入骨。

有书判曰：“笑望沧溟千军破，策定乾坤转因果。无觉无惧轻生死，非鬼非神似疯魔。”言之成理，然稍显浮夸，可为参考，不可尽取。

（作者系法学院2022级本科生）